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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七回霉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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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之后,江父没有再追问下去,即便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后来数次来换药看诊,他也自觉回避,没有多说什么。

每日好似还是如寻常一般过,但江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,只是她暂时没法明确发现。

这天,江蓠正和江父江母一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,一道熟悉而明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阿杏!”

是谢兰君!

谢兰君是城东谢员外家的女儿,一直和江蓠交好。她生性好玩,为人直爽,从来没有小姐家的架子,许多人都乐意和她玩在一块。

“兰君你怎么回来了?”江蓠记得她前几天还说要陪母亲去外地探亲,不成想这么快就回来了。

“我这不是听了你的传闻,加紧赶回来的嘛。”谢兰君捏捏她的脸,“我这不是担心我们家小阿杏被人从泽孟拐走了吗?”

“哪有你说的这么……”江蓠拿开她的手,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,“人家柳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。”

“哟哟哟,这都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开始护上了。”谢兰君揶揄道。

“这事目前都还没定,你别和人家一样瞎说。”江蓠作势要捂她的嘴。

“好好好我不说,我来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说的。”谢兰君恢复正经的模样,“祈神节快到了,来不来蹴鞠赛?”

“得亏你有事要说,否则我可要赶人了。”

照日子算,一年一度的祈神节也该是要到了。

祈神节在某些方面与中原的上元佳节十分类似,都是一年的大日子。

祈神节对泽孟人来说是顶盛大的节日,白天大伙一块结伴出游,参加各种活动,比如斗草等等,夜里还有游街和攀灯戏,最后到节日之末也就是亥时的时候,所有人都要聚集在女神庙前的大广场上一同跪拜女神,祈求泽孟的守护女神在新的一年保佑泽孟风调雨顺人和政兴。

这一日举办的蹴鞠赛分为男女赛,谢兰君和江蓠就参加了过去两年的女子赛。

要是往年的祈神节,江蓠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,只是今年……她还有些犹豫。

“怎么了?”谢兰君察觉到她的情绪,“你还在为去年的事情过不去……”

江蓠低头,良久不语。

“哎呀,其实也没什么,你看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没有嘛。”谢兰君举起手转了一圈,蹦了两下,完事还拍拍自己的胸脯,像是在展示自己现在健康又皮实。

“去年是我害得你……”江蓠牵住她的衣袖。

谢兰君反握住她的手:“那都是碰了巧了,谁能想到场上会突然窜出一只密狗,你和他们比得正焦灼呢,我不怪你。”

去年祈神节的蹴鞠赛场上布置从何处窜出来一只密狗,几乎是横穿赛场。有几人闪躲不及时,慌乱之下摔倒在地,谢兰君阴差阳错被和对手赛得正激烈的江蓠一脚踢中腹部。

江蓠除了在医馆坐诊和随父母出诊之外,最长做的事情就是上山采药,什么荒郊险径、绝壁危崖没走过,两条看起来匀称的腿发起力来绝对不容小觑,谢兰君当场就咳出几点血来,差点没了半条命。

江蓠自然觉得责任全在自己身上,一只愧疚不已,帮着谢兰君看诊开方煎药。过了许久,谢兰君才有所好转。

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她光是想想今年的蹴鞠赛就感到不安,更遑论再与谢兰君一同参加了。

“真的,谁都知道你不是成心的。既然不是成心的,那不就结了?咱们都知道你身手灵活,其他人我之前就已经联系得差不离,都等你呢。”

夕阳西斜,暮色正巧在谢兰君的眼中映出点点金光。

她还怕江蓠不答应,又补充道:“而且咱们都是老战友了,每天也不用耗费你太多时间,只肖给咱们留出一个时辰练习练习就行吗,而且每次练完我保管让我家家丁护送你回去,保管不让人家趁天色擦黑伤你一根头发丝。”

“还是不了吧,我可以做队里的大夫,防着你们伤着什么的……”

“那怎么成!没了你我们的胜算可就少一成,我可是和人打了赌今年一定要胜了吴二的。”

谢兰君口中的吴二是吴县令家续弦夫人所生的二小姐,先前江决口中那位大家闺秀吴大小姐的妹妹,尤爱与人争高低,与谢兰君向来不对付。

去年因为意外蹴鞠赛输给了她,她整整拿这事说道了大半年,于是谢兰君就更讨厌她了。

见江蓠还是犹豫不决,谢兰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硬是拉上江蓠就往自家走:“走!带你去瞧瞧我爹为了咱们比赛专门新给我辟出的一块地。”

“哎!爹,娘,救救我!”江蓠向父亲求助。

江父笑着摆摆手:“你们女儿家的事情我才不掺和。”

江母递过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
江蓠:……

最终,在谢兰君的软磨硬泡和“死缠烂打”之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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