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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【朝堂】白月光帝师36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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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锦筵确实自卑阴暗,因而会对云子猗这般不经意间就能吸引走所有目光的人心生向往,甚至不经意间开始模仿他的一颦一笑,一言一行。

可又远不止如此。

云子猗不知晓,对他心动,本就轻而易举,理所当然。

在他第一次朝何锦筵温声细语,展露笑意时,那个少年便已被拨动了心弦,从此一往而深,再无法自拔。

——

云子猗并没有亲口为何锦筵做出判决,只是在祁尧的人寻来时,将他一同带到了祁尧面前。

云子猗没有将何锦筵在其中的种种算计一一讲明,只说自己逃出来时恰好遇到了刚刚寻来的何锦筵,已经算是对他十分心软了。

虽说何锦筵所做的事还不到万劫不复的境地,但祁尧在和云子猗有关的事上,往往做不到全然理智。

若是一朝剖白真相,何锦筵的性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。

云子猗扯的这个谎虽然简陋,但哪怕日后祁尧查明了一切,也会明白云子猗此刻的心思,不至于对何锦筵下太重的手。

不过就算留住性命的何锦筵依旧没死了这条心,往后也不会再有能让他从中挑拨离间的机会了。

这是云子猗在保证自己的任务无虞的情况下,能给何锦筵的最大仁慈。

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之后,早已病入膏肓的皇帝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终点。

皇帝驾崩,举国皆丧。

待丧期结束,已然是众望所归的太子祁尧顺利登基。

祁尧自打回到京城就没闲下来过,先是处置姜策一事,朝堂上姜家剩余的势力几乎在这一遭被一网打尽。

不过祁尧只是将权力都收归自己手中,并没有赶尽杀绝,姜家在朝中多年,也曾鞠躬尽瘁,立下不少功劳,斩草除根是痛快,却也怕寒了百官的心。

云子猗也不希望他那样做。

自先皇驾崩,祁尧就更忙了,先皇丧仪的种种事项,朝中大事,登基事宜,无一不需要他操心,连云子猗都难得见他一面。

祁煦和卫彰却是彻底清闲下来,整日与他寸步不离,享受这最后一段安然的时日。

登基前夕,祁尧终于将手头上的事全部告一段落,便迫不及待地来见云子猗。

他来得突然,事先也未曾知会一声,云子猗也没想过他会来,正和祁煦一起,在厨房里看卫彰做点心。

云子猗在修真界时早早就辟了谷,在庖厨之事上无甚了解,对此倒是颇有几分兴致,卫彰更是自打开始学着下厨,就越发沉迷其中,学了不少东西,变着花样做给云子猗。

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为了一个人一头扎进后厨洗手做羹汤,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,偏他甘之如饴。

祁尧悄没声踏进来时,卫彰刚备好材料,正教着两人将面团捏成精致的点心形状。

云子猗这双手执笔执剑时都灵活无比,偏对这小小的面团束手无策,怎么捏都弄不成该有的样子。

祁煦却学得很快,听着卫彰的指点,三两下就弄好了一个,一偏头看见云子猗还在为此苦恼,凑过去手把手指点,完成后还用手背轻轻擦拭掉他颊边不慎沾上的一点面粉。

云子猗连着在学生面前丢了两次脸,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轻笑,却又在抬头看到祁尧的瞬间,收了笑意,站起身快步迎上前: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
“明日才是陛下呢。”祁尧忙搀住意欲向他行礼的云子猗,语气中透出一分慌张和委屈,“先生这是做什么,要与我生分了不成?”

云子猗看着祁尧紧紧箍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,微微叹了口气:“殿下,君臣有别。”

祁尧或许不在乎,但他不能太失了规矩。

祁尧却是越发郁闷委屈。

他并非不懂君臣之别,不懂云子猗的顾虑,可他不愿云子猗对他只是君臣师生的情分。

明明他们该是彼此最亲近最重要的人,又何必闹这些虚礼。

只是这些话,祁尧不愿意当着另外那两个人的面说出口,便换了个话题:“皇弟和卫兄还在这儿呢,莫不是要一辈子赖在先生府上了?”

卫彰笑了声:“太子殿下当真明察秋毫,这都被殿下猜到了。”

祁尧闻言,差点儿没控制住变了脸色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们已是先生新收的护院和书童了。”卫彰笑盈盈道。

云子猗笑乜卫彰一眼,神色语气间满是纵容和亲昵:“不过是一句玩笑话,殿下别听元诚乱说。”

“先生亲口答应了的,一诺千金,莫非要食言?”祁煦接话道。

“怎么你也跟他胡闹。”云子猗无奈地瞥他一眼,又忍不住勾唇笑了笑。

他此刻确实有些掉以轻心了,毕竟如今的祁煦对祁尧已是毫无威胁,祁尧对姜家的处理亦十分宽容,云子猗也没想过祁尧会再对祁煦做什么。

祁尧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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